柳苏哲去皇宫迎接公主婚车时,容锦婳被囚在后院奄奄一息。
柳苏哲将公主迎进相府时,容锦婳吃下了假死药。
柳苏哲没能和公主拜堂,他抱着容锦婳的尸体失声痛哭。
然后有天,京城地震,震塌了容锦婳的墓。
墓里只有一张写着“呵呵”的纸条。
那日,首辅震怒,下达了江湖追杀令。
……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。”
“兹闻首辅柳苏哲德才兼备,长公主温婉贤惠,二人甚为般配,朕特此赐婚……”
时隔三天,小皇帝又一次下了赐婚的诏书。
柳苏哲在前院接圣旨,容锦婳正被囚禁在阴暗的后院中吐血。
丫鬟春月吓得不行,冲门外看守的侍卫喊:“夫人吐血了,快去宫中请太医……”
侍卫却翁丝不动:“大人说了,夫人不再是府中主母,如今只是一个妾,怎么好费心请太医来。”
春月气得红了眼。
可她知道,这一切都是柳苏哲授意的。
就是为了逼迫容锦婳接受柳苏哲迎娶长公主。
门外侍卫继续转达柳苏哲的话:“大人说了,夫人什么时候去给长公主认错,什么时候就出来,不然就是死了也不管。”
春月急忙反驳:“明明是长公主自己摔的……”
人人都说长公主金枝玉叶,愿甘为平妻,算是给了容锦婳好大的面子了。
容锦婳不愿,当日便去了皇宫要求收回成命。
结果却与长公主起了冲突。
她自己不小心跌落台阶扭到了脚,容锦婳便成了罪魁祸首。
在皇宫挨了五十大板,差点一命呜呼。
到如今,已是第三天。
容锦婳轻咳一声,唤道:“春月,回来把。”
她那日鲜血淋漓地抬进府。
柳苏哲便以她冒犯长公主为由,将她软禁于此。
这三日,容锦婳每日趴着,本就难受,实在是不想听这些了。
春月红着眼回来了:“夫人,我给你上药。”
说着,她拿出了金疮药,替容锦婳褪下亵裤。
入目便是狰狞的伤口,金疮药效果好,但疼也是难以形容的疼。
从前容锦婳武功天下第一,便是兵刀加身也不算什么。
如今她武功尽失,才发现自己这么怕痛。
正在这时,门外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声:“大人。”
春月听到动静,连忙将她的伤口盖住。
下一刻,门被推开。
柳苏哲欣长的身影走到容锦婳的床榻旁。
容锦婳苍白着脸,抬眸看向柳苏哲。
他还是那般风光霁月,如玉雕一样的人,可内里她却是早看不懂了。
视线相撞,柳苏哲淡漠开口:“容锦婳,你冒犯了长公主,却只给五十大板,她如此良善你却还不懂感恩?”
话音一落,容锦婳眼中闪过一丝讽意。
好一个良善的长公主!好一个不懂感恩!
若不是自己数次救下柳苏哲和小皇帝。
这所谓的长公主现在只怕还在浣衣局给宫人洗衣服,哪来如今的滔天权势和荣华富贵?
容锦婳神情淡淡:“感恩?的确,我还要感恩她的手下留情,没有直接仗杀我呢。”
说完,她便闭上了眼。
她怕眼中的哀痛和脆弱会被柳苏哲看到。
堂堂逍遥宫宫主,却落得如今的地步,都怪她自己识人不清。
沉默良久,柳苏哲突的笑了一下。
“冥顽不灵,看来这药你应当也用不上了。”
他说的慢条斯,声音很好听,可话语间的凉意却直接浸透了容锦婳的心。
柳苏哲直接把手中的药瓶掷在地上。
容锦婳的心也像被重重一击,阵痛不已。
她看着碎裂的药瓶,冷冷问:“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?”
柳苏哲只留下一句:“等你学会大度了再说吧。”
柳苏哲走后,跪着一直不语的春月爬起来,哭的不能自已:“夫人,长公主还没进门柳苏哲就这样对您,要是进门了,以后咱们可怎么办?”
是啊……
以后可怎么办?
她如今只是一个手无寸铁武功尽失的废物,脾气执拗又不愿低头,等她进门自己不得被欺辱死?
师父教导她绝世武功,也教会了她世间道。
既入穷巷,那便要及时回头。
上完药。
容锦婳从枕头旁拿出一个小瓶子,指尖不断摩挲着。
这里面装的。
是师父留给她的假死药。